暗房。
满眼的红色无比压抑，仿佛有什么阴暗的东西会从角落里爬出来，然后悄无声息攀上人的后背轻易拧断受害者的脖子。
时栀看到测量身高体重的仪器前坐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胖女人。
红光照在她微笑的脸上，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尖尖的，像是什么吃人的怪物。
看到顾嘉让，她表情一僵，瞬间从座位上跳起来，露出时栀曾在监狱里看到的下级对上级的谄媚。
“顾队长，你怎么进来了？”
“她胆子小。”
顾嘉让侧身，“我陪她进来体检。”
胖女人的表情怔了半晌，“你，陪她？”
她不甘心地再次确认，表情像是吃到了什么瓜。
“嗯。”
顾嘉让催促，“开始吧。”
胖女人嘴角往下撇，显然没有一开始的兴奋，反倒显得有些不耐烦，朝时栀伸出五根粗大的手指，语气不善：“单子！”
时栀把准备好的体检单送到她手里。
“上去。”
胖女人指了指她边上的仪器。
时栀抬起膝盖正要站上去，胖女人瞪大眼挺着肚子撞开她：“你干嘛！”
这一撞，直接把人撞进顾嘉让怀里。
他身上的气味还挺好闻。
不知道是不是刚洗了澡的缘故，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。
她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衣服上蹭了蹭，又用力吸了几口。
舒坦！
顾嘉让捏着她的脖子把人从怀里揪出来：“你是小狗？”
“……”你才是狗！
时栀吸了吸鼻子：“你撞的我鼻子疼。”
“我不过是揉了揉……而已。”
时栀故意在“而已”两个字上加了重音。
“呵。”
“用我的胸肌揉？”
顾嘉让故意俯身低头，额头抵着时栀的，嗓音低沉：“小色女。”
时栀：“……”
她无视顾嘉让，扭头看向胖女人。
“不是你让我上去的吗？”
“脱光了站上去！”胖女人不耐烦，“穿着衣服数据不准确！”
“脱光？”
时栀嘴唇抖了一下，红色灯光下